第026章 二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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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6章 二十六章
這日, 客棧裏來了一位風姿綽約，氣質優雅的大美人。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，但並未破壞她的美麗。
眉如遠山, 細長而曲, 色微淡, 烏發如雲，唇如紅櫻。深邃而明亮的眼神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，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自信從容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臉上的脂粉太厚重了, 古代的胭脂水粉根本不能和後世的輕薄化妝品比。更何況漢朝時尚“粉白、黛黑”, 喜紅裝。
（漢時的紅裝又名慵來妝, 不僅要擦粉, 還有施朱, 淺畫雙眉, 鬢發蓬松而卷曲，給人以慵困、倦怠之感[1]。）
這是客棧第一次有女客單獨來, 顧青檸不由多看了兩眼。
之前雖然也有女客，但都是伺候劉徹的宮女, 劉徹回宮後她們也只能跟著回宮。
嚴格說來, 還沒有女客住過客棧。
就在顧青檸猶豫要怎麽稱呼女子的時候，她開口了：
“妾卓文君見過神女。”
顧青檸：“！！！”
古代四大才女之一的卓文君！
絕對是神秘客人！
看著眼前的卓文君，顧青檸後知後覺想到未央宮裏的衛子夫, 那也是個人物啊，絕對夠格進神秘客人, 她有些後悔沒有在抓周禮上和衛子夫貼貼, 啊呸, 邀請衛子夫來店裏了。
也不知道現在下帖子邀請衛子夫，漢武帝會不會同意衛子夫出宮。
顧青檸一邊魂飛天際, 一邊微笑對卓文君道：“夫人是來住店的？”
“妾特來拜會神女。”
顧青檸認真回憶了一下腦海中有關於卓文君的事跡，卓文君最出名的就是那首《白頭吟》。
一句“願得一人心，白頭不相離”火了千百年，堪稱千古名句。
還有“一別之後，兩地相懸……”的《怨郎詩》；“錦水湯湯，與君長訣”的《訣別書》，這些文學作品都被標為卓文君的代表作。
可是爭議也很大，現代的歷史學家就說過《白頭吟》絕對不是出自卓文君之後，這是一首成熟的五言詩，而五言詩起源於西漢成熟於東漢，盛行於唐朝。
西漢中期不可能出現這麽成熟的五言詩。
《怨郎詩》和《訣別書》也有爭議，前者是數字詩，數字詩是宋末以後出現的，是元曲風格，現代歷史學家認為《怨郎詩》不可能出自卓文君之後。
《訣別書》在前人考證的時候就已經證實不是卓文君所做。
那麽問題來了，既然卓文君的代表作有可能都不是她的，那她在史書中的記載就僅有夜奔司馬相如與卓王孫之女，司馬相如之妻，以及文君沽酒。
那這些詩歌就不適合在卓文君面前提了。
顧青檸不知道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現在是進行到哪一步了，也不好斷定卓文君的來意，遂道：“既然是來拜會吾，那你應當知道吾的規矩吧？”
卓文君點了點頭，神女不需要立祠建廟，也不需要香火，只想聽人間的故事，觀眾生百態。
“那先辦理入住手續吧。”顧青檸道。
卓文君原本還有些緊張，聞言提起的心漸漸放下。
**
卓文君是第一位入住的女客，顧青檸把一直預留出來的房間撥給她住。
那間房離她很近，顧青檸從來沒讓人住進去過。
卓文君進門後，入目便是淺粉的墻壁，床單被褥是粉白的、地毯是淺粉、櫃子是粉色、鏡子也是粉色……
本以為在大廳見到的裝飾已經足夠令人瞠目結舌，沒想到客房裏的裝潢擺設更勝一籌。
打量一番後，卓文君小聲驚嘆道：“如此精美絕倫，不愧是神仙之物。”出身巨富之家的她竟然一樣都沒見過。
卓文君帶著好奇走進去，很快來到浴室，被浴室裏的鏡子吸引住，久久未動。
沒有女人能拒絕這樣一面纖毫畢現的鏡子，才女卓文君也不例外。
望著鏡子裏的自己，卓文君忽然悲從心來，她顫巍巍擡手撫上自己的面龐，歲月不饒人，原來她已經老了。
怪不得……
卓文君怔怔地站了一會兒，擡手按照洗手臺旁邊的使用指示打開了水龍頭的開關，“嘩嘩”的水流了出來。
她俯下身，洗去了臉上的脂粉。
銅鏡模糊，照不清臉上的妝容，可面前的鏡子纖毫畢現，將她敷了脂粉的模樣照得一清二楚。
太厚太白，白的一片紅的一片，有些不堪入眼。
不像神女冰肌玉骨，膚白勝雪。
神女看到她這樣說不定會眼睛疼，還是洗掉吧。
等卓文君收拾好，再出來見顧青檸時候，仿佛變了一個人。
顧青檸差點沒認出來，現代的女孩子妝前妝後兩個人，古代又何嘗不是。
雖然她也覺得漢朝的紅裝太厚重了，像陳皇後、衛子夫、卓文君這些有身份有錢的女子還好，用的脂粉高級一些，不至於表情稍大一些就掉粉，但也沒好多少，古代沒有系統的護膚、上妝步驟，化的妝確實不自然。
但要尊重審美，尊重古代人的勞動結晶，所以顧青檸雖然覺得不符合審美，卻也沒說過什麽。
畢竟神女要平等的看待眾生，怎能因為人家的妝容不貼臉就露出異樣的眼光。
和剛才高貴冷艷的模樣不同，現在的卓文君頗有一種洗盡鉛華的感覺。
“神女可願聽妾的故事？”
顧青檸請她坐下，並順手給她倒了一杯茶，“願聞其詳。”
接下來顧青檸就聽到了和歷史上大差不差的《司馬相如與卓文君》的故事。
《鳳求凰》是真的，卓文君夜奔也是真的；卓王孫妥協後分與的萬貫家財，百奴仆也是真的。
後來司馬相如得了漢武帝的賞識，封了官想納妾也是真的。
卓文君說自己挽回過，司馬相如也回過頭，可是……最近又有死灰覆燃之勢。
因為小公主的抓周禮上，司馬相如的《長門賦》名聲大噪，如今一賦難求。
聽著卓文君講述的故事，顧青檸突然想起那句“男人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次的區別。”
說實話，感情的事她一向勸分不勸和。
顧青檸挑了挑眉，“你還想挽回嗎？”不等卓文君回答，又不解道：“一個落魄時對你千依百順，得勢時便棄你不顧，想另納美妾的男人，值得嗎？”
卓文君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靜，且帶著一絲茫然，“妾也不知道值不值得。”
若是不值得，她當時奮不顧身夜奔又算什麽，為了他忤逆父親又算什麽。
人到中年，年少時候的愛戀早就淡了，她也不知道現在這樣有什麽意義，總想要一個結果，一個對得起年少時奮不顧身的自己的結果。
顧青檸擡眸看了她一眼：“若你不知道值不值得，可多留幾日。”
卓文君心中一動，起身謝道：“多謝神女。”
……
劉徹來的時候，發現神女正與一風姿綽約的婦人相談甚歡。
他進門的時候更是一個眼光都沒給他，連入住手續都是食鐵獸辦的。
劉徹目光在卓文君身上停留了兩秒，召來宮人：“去查查那女子是誰，一炷香後朕要知道她是誰，為何會在這裏。”
吩咐完後，劉徹理了理儀容，掛上招牌笑容，往顧青檸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多日不見，神女可安好？”
劉徹施施然坐在顧青檸的另一側，用頗為相熟的口吻問道。
顧青檸早就看到劉徹了，並且發現他今天穿得格外騷包，絳紅色的外袍想不看見都不行。
看到他出現，顧青檸還是挺高興的，畢竟劉徹=肥羊，還是可以薅無數次羊毛的那種肥羊。
可以說自從確定卓文君是神秘客人後，顧青檸就盯上了劉徹的後宮，衛子夫、陳皇後、王夫人、李夫人……隨便一個都是名人。
是名人就有可能上神秘客人榜單。
而且隨著點亮神秘客人的數量，她還發現神秘客人與神秘客人之間是有羈絆的。
比如劉徹和衛青之間就有一個“慧眼識英雄”的羈絆成就，他兩一起住店，經驗翻倍。
汲黯和公孫弘、張湯一起能觸發“後來居上”，他們三一起，經驗增加50%。
如果這樣算，和劉徹有羈絆的人不要太多。
不知道劉徹和衛子夫或者陳皇後一起住店會觸發什麽，沒準他們三能觸發出一個“新歡舊愛”或者“只見新人笑誰聞舊人哭”也不一定。
“漢皇今日心情甚好，是因為打了勝仗？”
一旁的卓文君聞言大驚，連忙起身參拜。
劉徹這才知道卓文君是司馬相如的妻子，心裏暗道：司馬長卿的妻子，住在白玉京中像什麽話，明日就讓司馬長卿來接。
卓文君見他們商議大事，識趣地告退。
劉徹心裏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此戰多虧神女提前告知，否則徹也不敢對仲卿初戰便委以重任。”
可你本來就對他初戰委以重任啊，顧青檸眉毛一挑，“漢皇有識人之明，有何必自謙，若沒有吾之前的話，漢皇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。”
劉徹聞言心裏很高興，但嘴上卻道：“朕若是有識人之明，此戰就不會兩路大軍慘敗，一路大軍無功而返。”
話落，劉徹又委婉地表示自己朝中無將可用，想識人也沒人可識。
還說如今國庫雖豐，但打仗耗損太大，對百姓不利，可仗不打又不行。
話裏話外就是想走捷徑。
顧青檸：懂了！又想劇透。
可是漢武一朝的名將就兩個啊——衛青和霍去病。
其他沒什麽名氣，她也沒什麽印象，畢竟有衛青和霍去病珠玉在前，一個從騎奴到掌管天下半數兵馬的大將軍，美強慘的勵志人物；
一個少年封侯，起點就是別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終點，少年英雄，意氣風發的代表人物。
有這兩在，誰會註意和他們同一時代的武將啊。
就像她，印象深刻就只有李廣和貳師將軍李廣利。一個因為迷路而被調侃“迷路侯”，一個被當做反面教材反覆提起。
於是顧青檸為難道：“漢皇，吾不宜過多插手朝政之事，否則會影響朝代更疊。吾只能告訴你，有漢一朝，唯有三位軍神，你已得其中兩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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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臉上的脂粉太厚重了, 古代的胭脂水粉根本不能和後世的輕薄化妝品比。更何況漢朝時尚“粉白、黛黑”, 喜紅裝。
（漢時的紅裝又名慵來妝, 不僅要擦粉, 還有施朱, 淺畫雙眉, 鬢發蓬松而卷曲，給人以慵困、倦怠之感[1]。）
這是客棧第一次有女客單獨來, 顧青檸不由多看了兩眼。
之前雖然也有女客，但都是伺候劉徹的宮女, 劉徹回宮後她們也只能跟著回宮。
嚴格說來, 還沒有女客住過客棧。
就在顧青檸猶豫要怎麽稱呼女子的時候，她開口了：
“妾卓文君見過神女。”
顧青檸：“！！！”
古代四大才女之一的卓文君！
絕對是神秘客人！
看著眼前的卓文君，顧青檸後知後覺想到未央宮裏的衛子夫, 那也是個人物啊，絕對夠格進神秘客人, 她有些後悔沒有在抓周禮上和衛子夫貼貼, 啊呸, 邀請衛子夫來店裏了。
也不知道現在下帖子邀請衛子夫，漢武帝會不會同意衛子夫出宮。
顧青檸一邊魂飛天際, 一邊微笑對卓文君道：“夫人是來住店的？”
“妾特來拜會神女。”
顧青檸認真回憶了一下腦海中有關於卓文君的事跡，卓文君最出名的就是那首《白頭吟》。
一句“願得一人心，白頭不相離”火了千百年，堪稱千古名句。
還有“一別之後，兩地相懸……”的《怨郎詩》；“錦水湯湯，與君長訣”的《訣別書》，這些文學作品都被標為卓文君的代表作。
可是爭議也很大，現代的歷史學家就說過《白頭吟》絕對不是出自卓文君之後，這是一首成熟的五言詩，而五言詩起源於西漢成熟於東漢，盛行於唐朝。
西漢中期不可能出現這麽成熟的五言詩。
《怨郎詩》和《訣別書》也有爭議，前者是數字詩，數字詩是宋末以後出現的，是元曲風格，現代歷史學家認為《怨郎詩》不可能出自卓文君之後。
《訣別書》在前人考證的時候就已經證實不是卓文君所做。
那麽問題來了，既然卓文君的代表作有可能都不是她的，那她在史書中的記載就僅有夜奔司馬相如與卓王孫之女，司馬相如之妻，以及文君沽酒。
那這些詩歌就不適合在卓文君面前提了。
顧青檸不知道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現在是進行到哪一步了，也不好斷定卓文君的來意，遂道：“既然是來拜會吾，那你應當知道吾的規矩吧？”
卓文君點了點頭，神女不需要立祠建廟，也不需要香火，只想聽人間的故事，觀眾生百態。
“那先辦理入住手續吧。”顧青檸道。
卓文君原本還有些緊張，聞言提起的心漸漸放下。
**
卓文君是第一位入住的女客，顧青檸把一直預留出來的房間撥給她住。
那間房離她很近，顧青檸從來沒讓人住進去過。
卓文君進門後，入目便是淺粉的墻壁，床單被褥是粉白的、地毯是淺粉、櫃子是粉色、鏡子也是粉色……
本以為在大廳見到的裝飾已經足夠令人瞠目結舌，沒想到客房裏的裝潢擺設更勝一籌。
打量一番後，卓文君小聲驚嘆道：“如此精美絕倫，不愧是神仙之物。”出身巨富之家的她竟然一樣都沒見過。
卓文君帶著好奇走進去，很快來到浴室，被浴室裏的鏡子吸引住，久久未動。
沒有女人能拒絕這樣一面纖毫畢現的鏡子，才女卓文君也不例外。
望著鏡子裏的自己，卓文君忽然悲從心來，她顫巍巍擡手撫上自己的面龐，歲月不饒人，原來她已經老了。
怪不得……
卓文君怔怔地站了一會兒，擡手按照洗手臺旁邊的使用指示打開了水龍頭的開關，“嘩嘩”的水流了出來。
她俯下身，洗去了臉上的脂粉。
銅鏡模糊，照不清臉上的妝容，可面前的鏡子纖毫畢現，將她敷了脂粉的模樣照得一清二楚。
太厚太白，白的一片紅的一片，有些不堪入眼。
不像神女冰肌玉骨，膚白勝雪。
神女看到她這樣說不定會眼睛疼，還是洗掉吧。
等卓文君收拾好，再出來見顧青檸時候，仿佛變了一個人。
顧青檸差點沒認出來，現代的女孩子妝前妝後兩個人，古代又何嘗不是。
雖然她也覺得漢朝的紅裝太厚重了，像陳皇後、衛子夫、卓文君這些有身份有錢的女子還好，用的脂粉高級一些，不至於表情稍大一些就掉粉，但也沒好多少，古代沒有系統的護膚、上妝步驟，化的妝確實不自然。
但要尊重審美，尊重古代人的勞動結晶，所以顧青檸雖然覺得不符合審美，卻也沒說過什麽。
畢竟神女要平等的看待眾生，怎能因為人家的妝容不貼臉就露出異樣的眼光。
和剛才高貴冷艷的模樣不同，現在的卓文君頗有一種洗盡鉛華的感覺。
“神女可願聽妾的故事？”
顧青檸請她坐下，並順手給她倒了一杯茶，“願聞其詳。”
接下來顧青檸就聽到了和歷史上大差不差的《司馬相如與卓文君》的故事。
《鳳求凰》是真的，卓文君夜奔也是真的；卓王孫妥協後分與的萬貫家財，百奴仆也是真的。
後來司馬相如得了漢武帝的賞識，封了官想納妾也是真的。
卓文君說自己挽回過，司馬相如也回過頭，可是……最近又有死灰覆燃之勢。
因為小公主的抓周禮上，司馬相如的《長門賦》名聲大噪，如今一賦難求。
聽著卓文君講述的故事，顧青檸突然想起那句“男人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次的區別。”
說實話，感情的事她一向勸分不勸和。
顧青檸挑了挑眉，“你還想挽回嗎？”不等卓文君回答，又不解道：“一個落魄時對你千依百順，得勢時便棄你不顧，想另納美妾的男人，值得嗎？”
卓文君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靜，且帶著一絲茫然，“妾也不知道值不值得。”
若是不值得，她當時奮不顧身夜奔又算什麽，為了他忤逆父親又算什麽。
人到中年，年少時候的愛戀早就淡了，她也不知道現在這樣有什麽意義，總想要一個結果，一個對得起年少時奮不顧身的自己的結果。
顧青檸擡眸看了她一眼：“若你不知道值不值得，可多留幾日。”
卓文君心中一動，起身謝道：“多謝神女。”
……
劉徹來的時候，發現神女正與一風姿綽約的婦人相談甚歡。
他進門的時候更是一個眼光都沒給他，連入住手續都是食鐵獸辦的。
劉徹目光在卓文君身上停留了兩秒，召來宮人：“去查查那女子是誰，一炷香後朕要知道她是誰，為何會在這裏。”
吩咐完後，劉徹理了理儀容，掛上招牌笑容，往顧青檸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多日不見，神女可安好？”
劉徹施施然坐在顧青檸的另一側，用頗為相熟的口吻問道。
顧青檸早就看到劉徹了，並且發現他今天穿得格外騷包，絳紅色的外袍想不看見都不行。
看到他出現，顧青檸還是挺高興的，畢竟劉徹=肥羊，還是可以薅無數次羊毛的那種肥羊。
可以說自從確定卓文君是神秘客人後，顧青檸就盯上了劉徹的後宮，衛子夫、陳皇後、王夫人、李夫人……隨便一個都是名人。
是名人就有可能上神秘客人榜單。
而且隨著點亮神秘客人的數量，她還發現神秘客人與神秘客人之間是有羈絆的。
比如劉徹和衛青之間就有一個“慧眼識英雄”的羈絆成就，他兩一起住店，經驗翻倍。
汲黯和公孫弘、張湯一起能觸發“後來居上”，他們三一起，經驗增加50%。
如果這樣算，和劉徹有羈絆的人不要太多。
不知道劉徹和衛子夫或者陳皇後一起住店會觸發什麽，沒準他們三能觸發出一個“新歡舊愛”或者“只見新人笑誰聞舊人哭”也不一定。
“漢皇今日心情甚好，是因為打了勝仗？”
一旁的卓文君聞言大驚，連忙起身參拜。
劉徹這才知道卓文君是司馬相如的妻子，心裏暗道：司馬長卿的妻子，住在白玉京中像什麽話，明日就讓司馬長卿來接。
卓文君見他們商議大事，識趣地告退。
劉徹心裏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此戰多虧神女提前告知，否則徹也不敢對仲卿初戰便委以重任。”
可你本來就對他初戰委以重任啊，顧青檸眉毛一挑，“漢皇有識人之明，有何必自謙，若沒有吾之前的話，漢皇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。”
劉徹聞言心裏很高興，但嘴上卻道：“朕若是有識人之明，此戰就不會兩路大軍慘敗，一路大軍無功而返。”
話落，劉徹又委婉地表示自己朝中無將可用，想識人也沒人可識。
還說如今國庫雖豐，但打仗耗損太大，對百姓不利，可仗不打又不行。
話裏話外就是想走捷徑。
顧青檸：懂了！又想劇透。
可是漢武一朝的名將就兩個啊——衛青和霍去病。
其他沒什麽名氣，她也沒什麽印象，畢竟有衛青和霍去病珠玉在前，一個從騎奴到掌管天下半數兵馬的大將軍，美強慘的勵志人物；
一個少年封侯，起點就是別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終點，少年英雄，意氣風發的代表人物。
有這兩在，誰會註意和他們同一時代的武將啊。
就像她，印象深刻就只有李廣和貳師將軍李廣利。一個因為迷路而被調侃“迷路侯”，一個被當做反面教材反覆提起。
於是顧青檸為難道：“漢皇，吾不宜過多插手朝政之事，否則會影響朝代更疊。吾只能告訴你，有漢一朝，唯有三位軍神，你已得其中兩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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